[转载]李进：长虹正在发生一场脱胎换骨的变革转载 2016-12-06 16:46:45原文地址：李进：长虹正在发生一场脱胎换骨的变革作者：刘步尘经理层人员推行市场化选聘，让国企更深入市场，通过市场竞争做强做大，是四川省国企改革的重点。2015年7月8日，四川长虹电子控股集团有限公司面向全球选聘总经理，四个月后的11月25日，原四川长虹电器股份有限公司董事李进成功当选，聘期三年。至今，李进已入职整整一年。这一年，这个曾被人称为“内伙子”的市场化选聘总经理，到底给长虹带来了什么？前不久，我专程前往绵阳长虹总部拜访了李进先生，并就公众及投资者普遍关注的话题进行了访谈。谈话进行了4个多小时，涉及到长虹改革的方方面面。这一年，长虹业绩怎么样？公告显示，今年前三季度：四川长虹，实现营业收入484.99亿元，同比增长5.53%；归属上市公司股东净利润5.22亿元，同比增长10.2亿。美菱电器，实现收入99.97亿,同比增长16.24%；归母净利润1.65亿元，同比增长1.72%。其中，变频冰箱市场份额居本土品牌第一。华意压缩，实现营业收入51.54亿元，归属上市公司股东净利润1.81亿元，收入、利润与去年同期基本持平，持续保持行业第一，其中变频和商用压缩机市场份额大幅提升。作为上述上市公司母公司的长虹集团，前三季度业绩怎么样？长虹方面提供的数据显示，今年前三季度，集团实现整体规模收入727亿元，保持增长态势，其中军工产业规模收入同比增长12%。实现利润总额16.2亿元，同比增长698.29%；整体累计上缴税金18.97亿，同比增长6.40%。这一年，宏观经济下行压力加大，传统家电行业转型调整尚未到位，市场整体形势不容乐观。在此形势之下，长虹的变化给人留下深刻印象。我问李进：“如果满分100分，你给自己这一年的表现打多少分？”他几乎没有思考地说，“60分。”我问：“给长虹企业这一年的表现打多少分？”他说：“至少80分吧”。他的解释是，这一年，长虹围绕“顺势而为、开拓创新、激活动力、良性发展”16字经营方针，系统推进改革和转型，经营结果出现本质改变，经营质量稳步提高；国企改革取得初步进展，企业内部机制全面搞活；企业转型从能力建设向能力输出发展，转型更加具象化。可以这样说，长虹旗下所有核心板块都实现了盈利大幅增长，并呈现持续向好势头。这一年，长虹有哪些变化？这一年，长虹动作不少。CHiQ电视、CHiQ冰箱等家电新品迭代，长虹多媒体业务与腾讯、阿里、芒果TV、环球购物等签署了智能运营合作协议，外部的合纵连横继续。转型，是几乎每个企业都在使用的概念。长虹是怎么理解企业转型的？在李进看来，企业转型有四种模式：第一类是行业领导者的转型。比如华为，通过“否定”自己已经取得的成就，开拓新的战略空间，争取更好的发展机会；第二类是行业挑战者的转型。比如美的，通过关注企业的利润率、产品和品质、全球性合作、组织变革等，提升企业综合效益，保持企业良性发展；第三类是+互联网的转型。比如海尔、长虹，围绕产业互联网、云2.0时代、家电智能化、大数据运营等，实现产业从卖硬件走向卖服务，通过数据为消费者提供服务；第四类是互联网+的转型。比如小米、乐视，基于互联网的转型，他们更加注重产品、效率、生态、资本。李进称，目前包括未来几年，长虹产业转型的核心工作是第二类转型+第三类转型的“双驱动转型”模式，一个基于时下，一个面向未来。通过第二类转型，将已有产业以更高效率、更高利润率的方式实现；通过第三类转型，为长虹架构一个长远的未来。“五年以后，我们希望+互联网转型即数据产业的运营，带来的收入能占到长虹总营收的20%。”概括而言，这一年长虹集团发生了三大变化：第一个变化是经营结果出现本质改变，经营质量稳步提高。“经营结果本质改变”是什么意思呢？今年三季报长虹股份和长虹集团都是盈利的，前三季度长虹集团实现利润总额16.2亿元。第二个变化是国企改革取得初步进展，企业机制全面搞活。“长虹国企改革取得了初步进展，我们做了一系列工作，取得了一些成效，但还没有达到大家的期望；然后呢，企业内部机制全面搞活了，我们现在多个子公司在推进员工持股与利润分享。”第三个是变化是企业转型，从能力建设向能力输出发展，转型更加具象化。“这种转型原来更多停留在能力建设方面，比方搭建平台，建立软件能力，等等，现在向能力输出发展，就是我们正在将能力变现。”这一年，长虹持续推进内部机制改革对于李进来说，2016年是其担任总经理的第一年；而对于长虹控股公司而言，2016年是从省国资委管理下放到绵阳市国资委管理的第一年。李进说，这一年，长虹工作的核心词就是改革。对于有着9万员工，近60年历史的长虹而言，这个命题不简单。李进从“平台”二字着手，优化管理。在长虹控股公司总部这个管理平台，原来有多达2784人，现在定位为管理人员的是307人，有2400人从管理序列里转型。“总部平台层面的改革有几个方面，人数减少是一方面，费用降低是一方面，其实我们更重要的是对总部平台定位的变化，原来总部是管控子公司，管控业务发展，现在是参谋、服务、监督。参谋是给领导做参谋，服务是给子公司做服务，监督是对子公司监督，具体的业务细节由子公司主导。”总部平台实现职能转型，从原来的管控职能转变成经营职能。李进举了个例子，他说，原来的国际化平台是个管理平台，现在要做国际化经营业务，去市场挣钱。其他如投资平台、资金平台、技术平台、采购平台，原来都是总部成本中心，现在全部变成利润中心，尽管真正产生利润还需要一个过程。事实上，这只是长虹2016年改革的一部分。长虹提供的资料显示，2016年公司推行了三项内部改革，分别是管理改革、经营改革、资源分配改革。管理改革指内部治理结构、管理体系、领导班子改革。今年长虹所有高管均签订了责、权、利匹配的绩效合同，这在长虹历史上还是第一次。今年以来，长虹内部因为业绩管理不佳等原因，相关单位负责人被免职、降职、降薪处理的，已经达到11人，“降职、免职和降薪都会有，提拔也会有”。设立平台，是不是让管理层级更多，工作搞复杂了？李进给出了解释，今年长虹创新性地推出了负面管理清单，“这次平台改革以后，我们出了明确的管理清单，哪些需要管理，管理到什么程度，谁来管理，哪些不需要管理，都清清楚楚。”除此之外，平台还加大放权给子公司，从以前放经营权，到现在是经营权、人事权、分配权、部分投资权，全部下放。“任命谁用谁，你说了算，给大家发多少钱你说了算。然后一部分投资权，有些事项国有企业政府是要管理的。比方说像技改、生产设备翻新，这些是权力下放了的，只要你不是花钱买一个公司，买一个公司总部是要参与的，你去把你的设备更新一下，装几台机器人，那是你自己的事情。”如果说管理改革的主线是围绕人和组织的话，经营改革的主线就是放权和激励。在新政的鼓舞下，长虹各子公司团队都大幅调高了中长期目标。资源分配改革的核心是通过市场化手段提升资源的使用效率。不过李进说，长虹企业机制改革的成效，还需要较长时间的积累才能逐步呈现，“实际上国企改革是个需要持续推进的工作”。这一年，关于长虹高管薪酬及员工持股高管薪酬：高管薪酬全部采取市场化定薪，“比方说我的岗位是市场竞聘的，然后副总级别的就向我的薪酬靠拢，尽量按照市场化方式推动，比他们原来的工资要增加。”长虹高管采取更加市场化管理，明确提出优胜劣汰机制，业绩不好的话，一定会有高管下课。员工持股：“我们已经在下属企业推动员工持股，像购食汇、妥妥医、教育公司等这些新成立的业务公司以及新能源、民生物流等新三板挂牌公司，都在实行员工持股。”长虹今年强制要求所有公司必须分红，盈利的公司都要分红，而且未来每年都必须分红。这一年，关于新兴产业培育及新商业模式布局新商业模式布局方面：新兴产业这一块在持续推进。以社区服务为出发点的妥妥医、购食汇、家事帮等业务进一步试点优化，智慧城市项目与中科院、华为等达成战略合作，这是从智慧社区到智慧城市的业务布局。人工智能、智慧能源、智能汽车、新兴移动终端等新的产业发展项目在紧锣密鼓地推进。不过，长虹智能汽车布局不是做汽车整车产业。新兴产业培育方面：现在，长虹产业分三大块，第一块是面向家庭的终端产品，我们常见的长虹产品都属于这一块；第二块是面向社区服务的，生鲜、物业、医疗等服务；第三块是面向城市服务的，比如智慧政务、智慧商务、智慧民生。这些新产业项目把我们日常生活所需要的服务全部覆盖了，“目前，这些新业务尚处于试点期，以耕深为主，等建立了盈利模式就可以全面推广。”李进对新业务布局未来前景充满信心，“以长虹购食汇为例，大家买菜只能买早上的，下午没人买，不新鲜了嘛，但是我们用工业的方法能做到大家全天买到新鲜蔬菜，我们实现全程保鲜，所以我们工作的时间比菜市场更长，我们的工作效率比农民更高，农民卖菜能挣钱，你为什么不挣钱呢？就逻辑上来说肯定能挣钱。”关于新商业模式布局，长虹在智慧城市方面与中科院、华为等达成战略合作，在全国各地已获得多个亿级项目订单；在智能制造方面公司组建了智能制造专业公司，并与世界顶级工业机器人供应商ABB达成战略合作，短期目标是建设成为西南地区最大的智能制造综合服务提供商；在智能交易方面，长虹完善了它的2B营销信息化平台以及2C官网平台，未来在营销效率提升、低费用率渠道的拓展，甚至面向个人定制化服务方面有了一个完善的平台；在智慧社区方面，长虹自建了妥妥医、购食汇、家事帮等业务，并进一步试点优化，用户数和用户数据规模成几何量级上升；在公司数据平台方面，面向数据运营的UP平台正式上线，成为未来长虹数据产业经营的主体平台。长虹企业转型紧紧围绕“产品+服务”盈利模式进行。李进认为，目前离开硬件盈利模式还不成型，“硬件行业是卖一台算一台，卖一台挣一台，大家都要做；数据行业未来是赢者通吃，你不提前布局占领位置，等它成型的时候你可能就没有机会去做了。”这一年，李进失去的40分“扣”在哪里?我问：“给自己打60分的原因是什么？”他说：“企业要盈利，要发展要开始布局，但是目前效果都还不够。”李进给出了三个“扣分点”：第一个不足，是外部动静还不够大。他认为，今年长虹虽然率先发布了CHiQ人工智能电视等一系列市场反应不错的产品，但像美的收购库卡、阿里联合苏宁、海尔收购GE这样有影响力的大事件，没有发生在长虹身上。第二个不足，是业绩提升的效果和力度还不够。白电标杆企业净利润都在100亿+级别，黑电标杆企业净利润率也在5%以上，日本大企业要求子公司净利润率必须超过5%。对比一下看，长虹今年业绩虽然也大幅度提升，但提升的效果和力度还没达到行业先进水平。第三个不足，是转型工作的时效还不明显。“比方说社区服务的试点企业，现在还没有利润，但是它未来前景是看得见的，它有很多现实效果已经显现出来了。比方说有些业务的用户ARPU值已经超过了用户拓展成本，在试点城市一些企业运营已经有边际效益。”在管理层面，李进认为也有三大不足。第一是国企改革还不够彻底。希望借助国家国企改革的东风，推动企业混合所有制改革、骨干员工长期激励等一系列重大举措。第二是核心团队打造才起步。长虹未来要打造成利润百亿级企业，一方面要加速培养内部人才，另一方面需要招揽更多全球顶级人才加盟。第三是企业思想转变和文化塑造刚刚开始。未来如何塑造狼性团队，塑造更有执行力的文化，都需要一个过程。我的观察：李进这一年和李进交流，给我留下的最深刻印象，是他方方面面都想得很细，很多事情都想明白了。事实上，我也深刻地感受到长虹这一年的改变。如果不是长期跟踪、观察，不多次深入企业内部，你是很难清晰感受到这一点的。我的直观感受是，长虹这场变革是触及灵魂的，并不是外界想象的那样“走过场”。因此，当李进说出“难，实在太难了”这几个字的时候，我甚至能感受到他那一刻的心情。而且，我也愿意相信，长虹今天所做的布局，效果和能量会在未来几年持续释放出来。说到未来，李进说他并不是很看重时下的目标，这是长处着眼的心态。比如他说，“数据行业未来是赢者通吃，你如果不提前亏钱布局占领位置，等它成型的时候你根本就没有机会。”从理论上讲，新盈利模式的确代表了发展方向，但止于目前，企业盈利仍然主要来自于硬件销售，即使强大如苹果这样的科技型公司，也是如此；在中国，美的、海尔、格力、创维、海信，更是如此。我甚至认为，未来3到5年硬件赚钱的盈利模式不会发生根本性改变；软件对企业的利润贡献会逐年增加，但要超越硬件仍然相当漫长。从这个角度讲，长虹推行的产业变革，等于选择了一条非常难走的路，需要较长的投入周期。李进也承认，“硬件这一块，我的感觉是长虹在行业里面有相当影响力或者口碑的产品还是偏少，比如我们的CHiQ产品已经有很大变化， CHiQ产品占据了行业领先优势，但是在整个家电市场还需要有更大的提升。”但我同时相信李进说的那句话：“长虹转型要复杂得多，难度要大得多，一旦取得成功，比单纯的硬件转型更有效果。”还有一点我也很想指出，那就是长虹的产品经理们，必须放弃多年来形成的“价格领先”观念，转向“产品领先”。所谓“价格领先”，其本质就是低价竞争，今天，这个观念到了必须抛弃的时候。我们看，中国盈利能力强的家电企业，哪一个走的不是高端路线——虽然他们未必真的做到了高端。这一点，李进也承认，他说长虹的产品公司的确要向苹果、华为等那样负有对高端产品追求的强烈意识。再一个就是长虹品牌再造的问题。不少人跟我谈到，长虹品牌对于高端消费者吸引力不够强，长虹应该及时启动品牌再造。虽然这几年长虹品牌形象有了一定改善，但与行业强势品牌相比仍然偏弱。我希望长虹合适的时候组织一场品牌诊断，看看专家是怎么看长虹品牌的，听听他们的建议意见。说到未来，李进说了这样一句话：“如果明年你看到长虹上一个新的产业，这是一个和传统企业不一样的考虑。”我不知道他这句话具体指什么，但我期待明年能看到一个不一样的长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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